美国总统的权力

本网推荐 October 3, 2020

许多华人都认为美国是一个法制完善的国家，没有人凌驾于法律之上。但很遗憾的是，这是一个错误的认识。美国宪法第二条第二款第一节中规定，美国总统除了不能在被弹劾的时候给自己免罪以外，可以赦免所有联邦罪行。换句话说，美国宪法规定，美国总统的权力，是凌驾于除宪法外的一切联邦法律之上的。 所以，美国的总统除了从个人操守和对公序良俗尊重出发去尊重法律之外，没有必要的义务来尊重美国的法律。

这一结论对很多人来说，可能难以接受。但对不起，这是事实。我们一般感觉不到美国总统肆意侵蚀法律的根本原因，是因为以往的美国总统自觉地尊重法律。但请记住，这在美国的法律体系中，不是强制性的规定，而是基于对总统个人品行的信任。

人们都讨厌人治而向往法治，这本身是没有问题的。但一些人矫枉过正地认为，在所谓“民主国家”统治者的个人品行不重要，个个政客都是人渣，只要有良好的制度就可以限制住这些人渣，让他们为社会做好事。这显然也是不符合事实的。事实是，政客的个人品行非常重要，即使美国这样的所谓法治国家，也依然让总统的权力事实上凌驾于法律之上。美国没有变成所谓的“香蕉共和国”（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些政客对公序良俗和西方法制的传统文化的尊重。 但川普是一个例外。即使他的支持者，只要不是那种狂热的信徒，都会承认这个人的个人品行有极大的缺陷，他的自大使得川普无法尊重任何对他不利的社会规定。他只相信力量，而不相信真理。因此在川普的任内，我们可以清楚地看到，总统的权力确实可以战胜美国的法律。

比如说 2017 年川普对亚利桑那州 Joe Arpaio 警长的赦免。Joe Arpaio 警长因对非法移民执行种族歧视政策而被法庭判决这种做法必须停止。但 Arpaio 警长公开表示不执行法院判决，并多次违抗法庭的执行令。最终被法庭判处藐视法庭罪服刑， 以儆效尤。但川普随即赦免了他。这被当地共和党人视作一次伟大的胜利。这里，谁胜利了？总统川普。谁失败了？法院。

再比如说最近对 Roger Stone 的赦免。Roger Stone 被判处包括“以死亡威胁证人作伪证” 在内的 7 项联邦重罪，被判入狱 40 个月。但因为Roger Stone 不出卖川普，而得到川普赦免刑期的优待。Roger Stone 高兴地回家了。谁胜利了？总统川普。谁失败了？美国司法。

事实上川普根本不在乎法律是怎么回事，他非常清楚自己有能力战胜法律。川普是不会敬畏任何他能够战胜的对象的。 2019 年 4 月，川普去南部边境视察。同去的就有最近从白宫辞职的原国土安全局幕僚长 Miles Taylor。Taylor 和其他白宫幕僚多次告诫川普，他所要求边境警察所做的，是非法的行为。甚至警察内部也告诫这些边境警察不能做非法的事，否则后果自负。但川普公开对这些警察说：“照我说的去做！如果你惹上麻烦，我来赦免你！”

事实上不仅如此，美国司法部干脆有内部规定，不得起诉现任总统。这一内部规定并非法案，但至今无人能逾越这一红线。因为联邦起诉权在司法部，司法部不起诉，总统就是安全的，而司法部属于行政分支，需要服从总统的指令。这是一个自我保护的循环。这一循环再次明确告诉我们，在美国，总统的权力高于法律。 总统权力大于法律。

这一点很多人无法接受。但实际上这一传统是来自英国和古老的欧洲，在英国，皇室是名义上的最高统治者，英国法律明确规定，女王本人（Sovereign as a person）即使犯罪，不得被起诉（女王驾车也不需要驾照）。在英国和加拿大，赦免权也最终是属于皇室的。

在美国的建国过程中，不断加强着总统的权力，所以美国总统也具有类似的权力，高于司法，一定程度上免于被起诉。 这就回到我们今天的主题，在这样的现实情况下，你不能去奢望一个“完美的制度” 管住魔鬼。不，事实上这个“魔鬼”的权力一定程度上是高于法律的，这是人类历史的遗迹，虽不完美，只能接受。但这就要求我们必须对珉住程序中选出来的这个“魔鬼”有道德上的要求，他们必须是有廉耻的，有操守的，有道德底线的正常人类，而不能是一个病态的自恋狂，一个心中毫无敬畏之心的无赖。

在外交方面， 总统是负责处理对外关系的主要官员。他任命驻外大使、公使和领事须经参议院认可，总统有权与外国缔结条约，但须经参议院2/3多数票的批准；而总统与外国签订的一切行政协定，却不需经参议院的同意。所以，总统往往以签定行政协定来代替缔结条约，这样就绕过参议院而直接贯彻执行总统的个人指令。

（注）香蕉共和国（英语：Banana Republic）是对某些政治经济体的贬称。是指一些属于单一经济，通常是以经济作物如香蕉、可可、咖啡作为国家经济的支柱、拥有不民主或不稳定的政府，特别是那些拥有广泛贪污和强大外国势力介入的国家。通常指中美洲和加勒比海的某些小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