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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著连载】

金瓶梅之最

作者 张天堡

十三. 妓女

13 - 5 小鸡肚肠的妓女

李桂姐是丽春院妓女,算起来是李娇儿的侄女。

李桂姐和郑爱月相比,李不如郑。郑是一个单纯、善良、守信,平时不讲话,讲起来则没完没了的女子;而李桂姐在相比中则是一个小鼻子小眼,爱使性,善嫉恨,赌咒,说谎,小鸡肚肠的女人。

李桂姐霸拦着西门庆,把他的“衣帽藏过一边”“半个月”不让西门庆回家去。当她看到潘金莲写的条子时,她不识字,叫别人代读,读后又生气,睡觉不起来……。她到西门家,潘金莲不理她,她大为恼火,定要西门庆去取潘金莲的头发来杀气。

书上写道: 西门庆回到家里,叫潘金莲脱衣服跪下,并叫春梅:“门背后有马鞭子与我去取来!” 潘金莲吓的柔声大哭:“我的爹爹,你透与我个伶俐话说,奴死也甘心!……”西门庆不说话。潘金莲恐惧地叫道:“春梅,我的姐姐,你救我救儿!他如今要打我。”

西门庆反哈哈笑起来,说:“我且不打你,你上来,我要桩物儿,你与我不与?” 潘金莲道:“好亲亲,奴一身都骨朵肉儿都属于你,随你要什么,奴无有不依你随的。不知你心里要什么?” 西门庆道:“我心要你顶上一柳好头发。” 潘金莲道:“……,这个剪头发可成不的,可不吓死了我罢了,奴出娘胞儿,活了二十六岁,从未干这营生。只当可怜我罢!” 西门庆道:“你只嗔我恼,我说的你就不依?” 金莲只得道:“你要做网巾,我就与你做。休要拿与淫妇,教他好压镇我。”

当下妇人分开头发,西门庆拿剪子,按妇人当顶齐臻臻剪下一大柳来,用纸包放在顺袋内。 到次日,西门庆起身,骑马到院里,李桂姐便问:“你剪他的头发在哪里?”“西门庆向茄袋里取出,递与桂姐。打开观看,果然黑油一般好头发,就手在袖中。” 西门庆道:“你看了还与我,他昨日剪这头发好不费难……” 李桂姐道:“甚么稀罕货,慌的你恁个腔儿?……”
“桂姐叫桂卿陪着西门庆吃酒,自己走到背地里,把潘金莲的头发早絮①在鞋底下,每日踩踏。”

说也奇怪,“潘金莲自从头发剪下之后,觉意心中不快,每日房门不出,茶饭慵餐。”
在整个《金瓶梅》书中,李桂姐都是按照这种个性发展下来的。如:在西门庆包占她时,另接丁二官人;在和王三官来往中,要其回家拿东西抵债,以及拜吴月娘为干娘等等细节上,都表现出她的自私、任性、贪婪、扯谎、小气等个性来。

(资料来源:12/69/72/等回)

【注释】

①絮:一点一点的铺接上。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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