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连载】

《金瓶梅》之最

作者 张天堡

二十二. 老人

22-3 最可怜的老太婆

潘姥姥到了晚年，成了可怜的老太婆。

她到女儿家去看女儿，她连坐轿的钱也没有（当时，女人都是小脚，不能走路，出门必须坐轿）。

书上写道：潘姥姥坐轿到了西门庆家，没有人给轿子钱。潘金莲见了她娘，“只顾不与他轿子钱，只说没有。”外面抬轿子的催着要钱，大家都不给钱，只“大眼看小眼”停着。

潘金莲尽力数落她娘“你没有轿子钱，谁教你来了？”几句话把潘姥姥说的哭起来。

潘姥姥到西门家，目的很明确：想吃点，讨点。可是她去了什么也捞不到。潘金莲不孝顺，老人来了穷气呵呵的，潘金莲嫌她丢人现眼。再说潘金莲也真的没有钱。
老人不理解女儿，女儿不理解老人。

潘姥姥对奶娘如意说：“我身上穿的披袄儿，还是你娘（李瓶儿）给我的；正经我那冤家，半个折针也不拿出来与我。我老身不打诳语，阿弥陀佛，水米不打牙①，他若肯与我一个钱儿，我滴（摘）眼睛在地。”

潘姥姥死时，潘金莲没回家看她，死后埋葬也没有回去，……

潘姥姥死了，潘金莲娘家没有人了，再也没有人出来为她讲话了。

（资料来源：78/82/等回）

【注释】

①水米不打牙：本意是没有吃饭，此处有“说实在的”，或“发个誓说吧”等意。没有吃东西，空肚子时，说话或发誓是最可靠的，最令人信服的。这也是一种习俗。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