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著连载】

《金瓶梅》之最

作者 张天堡

二十四. 儿童

24-4 死里逃生的孩子

小铁棍是西门庆仆人来昭和一丈青夫妇的孩子。未成人，十一、二岁，不懂事。

小铁棍在园子玩，碰巧看见西门庆“大闹葡萄架”，小铁棍对陈经济说：“我昨天在花园里耍子，看见俺爹吊着俺五娘两只腿在葡萄架子底下。一阵好风摇落，……后俺爹进去了。我寻俺春梅姑姑要菓子。在葡萄架底下拾了这只鞋。”

这样看来，西门庆和潘金莲两人在葡萄架下做爱，小铁棍是在场的，只是躲起来，没有出现。他拾到了潘金莲的一只鞋子，被陈经济哄了去；陈经济拿着这只鞋又到潘金莲处卖弄。潘金莲因羞成怒，挑唆西门庆去打小铁棍。

书上写道： 小铁棍正在石台基玩耍，被“西门庆揪住顶角拳打脚踢，杀猪也似的叫起来，方才住了手。这小孩子倘在地下，死了半日。鼻口流血，抱他到房里……”

这一丈青气忿，……走到后边厨下指东骂西，骂了一顿，并说“他才十一、二岁，晓的什么？他知道屄生在哪块儿？……”整整骂了一两日。

小孩子到底是小孩子。西门庆在狮子街和王六儿行房，小铁棍又去偷看了。

书上写道： 小铁棍在院子里玩耍，听到正面房子里笑声，只说唱的还没有去哩。见房门关着，就在门缝里张看，“原来西门庆正和王六儿两个在床沿子上行房”，一丈青赶忙过去揪着头角扯过来，凿了两个栗暴①，骂道：“贼祸根儿小奴才，你还少第二遭死，……”于是，给了他几个元宵吃了，不放出来，就吓住他上炕睡觉了。

（资料来源：27/42/等回）

【注释】
①栗暴：打人时出右手，握拳，突出食指与中指的中节，往头上敲，很疼。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