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查研究的楷模
—记倪志福同志在天津

李清和校友 May 18, 2020

倪志福同志曾任中共中央政治局委员，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中华全国总工会主席。1984年10月至1987年8月任中共天津市委书记、天津警备区第一政委。

七年前的4月24日，倪志福同志离开我们了。在他主持天津工作期间所表现出来的无产阶级革命家的远见卓识和革命精神，深入实际密切联系群众的优良作风，鲜明的党性原则，正直为人、公道正派、光明磊落的崇高品德，给我们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尤其在他身上体现出来的坚持实事求是、一切从实际出发，谦虚谨慎、平易近人、纯真质朴等优秀品质，令人十分敬佩。

2013年5月2日报载《倪志福同志生平》中指出：倪志福同志“在担任天津市主要领导职务期间，团结带领市委一班人，认真贯彻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和十二大精神。认真开展整党工作，清理‘三种人’，清查‘文化大革命’中的大案要案，坚持稳定发展的方针，促进了安定团结；坚持以改革总揽全局，积极稳妥地推进经济体制改革和其他领域的改革，城乡改革取得了重大进展，全市国民经济走上了健康发展的轨道；坚持抓城市建设，城市面貌发生了显著变化；坚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根本宗旨，尽心竭力地为群众办实事，人民生活得到了显著改善；积极在各个领域进行卓有成效的开创性工作，使天津市的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出现了崭新的局面。”

《生平》中还指出，倪志福同志“注重理论同实践相结合，工作深入细致，重视调查研究，富有开拓创新精神。”倪志福同志在主持天津工作两年十个月的时间里，坚持实事求是，大兴调查研究之风，围绕天津经济社会发展、关系全局的重大课题，开展深入的调查研究，取得了一系列的的调研成果。这不仅带动了各级干部工作作风的转变，而且为制定科学决策奠定了坚实的基础。倪志福同志亲自部署、亲自组织的全市性的大规模的调查研究主要有以下三次：

一. 开展对全市工业基础环节的调查研究

从1985年3月开始，倪志福同志责成市委办公厅、市委科技部、市科委、计委、经委以及部分局、公司，对我市工业基础环节（即“三基”：基础元器件、基础材料、基础技术包括人才培养）的情况和发展方针进行了调查研究。这次调研的主要目的是：更好地规划天津的经济技术发展战略，为制定全市“七五”计划提供科学依据。

志福同志强调：“要加强‘三基’建设，在工业几个基础环节上扎扎实实地下功夫，做好工作。对社会效益大、但一时经济效益不显著的工业基础环节，要研究一些特殊政策，优先进行技术改造，用新技术把它武装起来。只要我们有了扎实的基础，就能大大增强自我改造、自我发展的能力，在逐步完成全面改造全市四千四百个企业的艰巨任务中，获得较大的主动权，我们的新兴产业也就建立在可靠的基础上。可以这样说，加强‘三基’建设，是实现工业持续、稳定发展的基本条件之一。”志福同志对这次调研高度重视，多次给予具体指导。为了加强对调研工作的领导，他责成时任市委常委的杨竞衡同志、时任副市长的刘曾坤同志具体负责。他还邀请原国家机械部副部长沈鸿同志来津，对我市9个工厂和科研院所进行考察，帮助研究“七五”期间天津机械工业的发展问题。

按照志福同志要求，市计委、经委和科技部、科委等部门进一步组织力量，结合工业普查，从摸清家底入手，按照课题，开展了深入的调查研究。在调研中，各部委办把这项工作与“七五”计划的制定结合起来，与经济体制改革和产业结构、产品结构调整，以及企业的技术改造等衔接起来，取得了实实在在的效果。在市委、市政府的领导下，经过几个月的“三基”调查研究，成果累累，为制定好“七五”计划，把天津建设成具有先进技术的综合性工业基地提供了科学依据。

二. 开展经济体制改革问题的调查研究

在倪志福同志的主持下，从1986年4月开始，市委、市政府部署组织了全市大规模的、为期半年多的全市经济体制改革问题的调查研究。志福同志指出，这次调研活动的主要目的，就是为积极、全面实现“七五”计划的宏伟目标和各项任务，为我市今后两年的改革迈出较大步伐做好充分准备。在同年4月召开的部署经济体制改革调查研究会议上，时任副市长的聂璧初同志代表市委、市政府就这次调研活动的目的、内容和方法，提出了具体要求。为了搞好这次调研活动，市委要求各级领导干部要带头深入基层进行调查研究。各部委办的负责人作为市里六个点的组长，各局抓的25个点的组长由各局的负责人担任。调研实行包干责任制，谁抓的点由谁对市调研指导小组负责，对市委、市政府负责。

对这次调研的主要要求有：一是要摸清楚全市经济体制改革的现状。二是对深入改革采取的政策措施、企业外部环境的改善，在典型调查和专题研究的基础上进行综合分析，提出进一步改革的路子和实施步骤。调研要围绕简政放权、搞活企业和加强横向经济联合这几个问题来进行。三是要探索新路子，创造新经验。调研工作展开和深入的过程，是探索新路子的过程，是推进改革的创新过程。要“摸着石头过河”。既要学习全国各地在改革中积累的好经验，同时也要勇于探索、有所创造，为全国的改革提供有益的经验。四是要为基层服务，想企业之所想、急企业之所急，帮助基层和企业解决困难和问题。志福同志反复强调，要把这次调研作为转变机关作风的一个实际步骤。要以改革的精神开展调查研究，敢于突破一些老框框、老观念，深入了解改革，刻苦钻研改革，努力促进改革，真正从实际出发，提出符合改革方向、切实可行的步骤和路子。在整个调研过程中，志福同志经常听取工作汇报，给予具体指导。在全市上下的共同努力下，这次大规模的深入的调研活动取得了预期的效果，推动全市的经济体制改革得到了进一步的深入和发展。

三. 开展思想政治工作的调查研究。

在倪志福同志的倡导下，经市委研究决定，从1985年5月起，用一年多的时间，在全市范围内开展了思想政治工作的调查研究，大约有500多人参加，包括市委各部委和区县局的一些负责同志。重点调查了100多个基层单位，接触了数万名干部群众。从工作部署上看，1985年8月，市委召开了思想政治工作经验交流会，志福同志就搞好这次调研、加强思想政治工作讲了重要意见；同年7月，由志福同志主持，召开思想政治工作调查研究座谈会，形成会议纪要，对调研工作提出指导性意见；1986年4月，市委召开思想政治工作调研活动会议，时任市委秘书长的郑万通同志受志福同志委托，对深入开展思想政治工作调研活动作出具体部署。

这次调查研究的指导思想是：围绕改革开放的新形势，从摸清干部群众的思想状况和思想政治工作的现状入手，努力探索加强和改善思想政治工作的新路子、新方法、新内容，扎扎实实地解决一批问题，使全市思想政治工作的水平有一个新的提高。志福同志强调，必须坚持思想领先和政治工作是生命线的原则，更好地服从于、服务于党的总任务、总目标。他要求，各级领导要高度重视这次调研活动，深化认识，下定决心，坚定信心，深入下去，解决问题，推动思想政治工作有所突破、有所前进，开创出一个新的局面。

在志福同志的亲自指导下，这次思想政治工作调研活动呈现出以下几个特点: 一是把调查研究的过程作为改善、活跃和推动思想政治工作的过程。在调研过程中，从边调研、边研究、边解决问题入手，各个系统对改善和加强思想政治工作都采取了一些实际步骤，总结了一批好的典型经验，解决了一些实际问题，特别对一些带普遍性的问题开始着手进行研究、寻找答案。二是调查研究立足于为实际工作服务，使调研成果有更大的实践性和可行性，避免了一般化的议论。三是这次调研坚持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原则，无论是对干部群众思想状况的分析，还是对思想政治工作现状的分析，都尊重客观事实，不作官样文章，不搞形式主义。四是在调研中提倡解放思想、积极开拓的精神，使调研工作具有一定的深度和水平。参加调研的不少同志勇于解放思想、开阔思路，善于和敢于提出新问题，研究新问题，在一些带根本性的问题上提出了切实的改革意见。五是这次调研的基本方法是依靠群众、尊重群众，广泛地与广大群众交朋友，平等地和群众一起讨论问题，让大家乐于和敢于讲心里话，尊重群众提出的意见和建议，把调研建立在广泛的群众基础之上。

这次思想政治工作调研活动受到党中央的高度重视。时任中央书记处书记、中央办公厅主任的胡启立同志亲自来津视察，调查了解我市开展思想政治工作调研的情况，并作了重要指示。这次大规模的调查研究取得的丰厚成果主要体现在：一是有效地促进了经常性的思想政治工作的深入开展；二是培养锻炼了一批思想政治工作干部；三是促进了机关干部工作作风的转变；四是为制定新的时期思想政治工作的规划、政策、措施打下了坚实基础。

调查研究是我们党的光荣传统和传家宝。毛泽东主席关于调查研究的论述是毛泽东思想的重要组成部分。“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是他老人家的至理名言。邓小平同志高度重视调查研究，他指出，要把调查研究作为永久的、根本的工作方法。倪志福同志在主持天津工作期间，坚持以毛泽东思想和邓小平理论为指导，继承和发扬党的优良传统，认真贯彻一切从实际出发、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大兴调查研究之风，把正确的决策建立在调查研究的基础之上。为造福天津人民、加快天津发展，亲自部署了三次大规模的调研活动，同时他率先垂范，身体力行，深入基层、深入群众，问计于民，带动了全市各级干部作风的转变。可以说，深入实际、调查研究，保证市委决策的科学化、民主化，是倪志福同志留给天津的一笔宝贵财富。

我作为市委办公厅的一名工作人员，有机会在倪志福同志这样党的高级领导干部身边工作，是我的荣幸，也是一种缘分。在为市委和志福书记服务的过程中，我亲身感受到志福同志的高尚品德、优良作风、为民情怀、实干精神和共产党人的风范，这使我终身受益。倪志福同志的光辉形象永远活在我们心中。

（作者系中共天津市委原常务副秘书长兼办公厅主任；南开大学外语学院1960--1965年校友。）

一九五九年十月，共产党员、青年钳工倪志福在工作中。他创造的一种优质、高速、长寿的新型钻头在全国许多地方推广，人称“倪志福钻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