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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说四班那些事

刘庆伯校友 September 5, 2022

读了王永生同学的《不堪回首的四班》一文,感慨颇多。于是,有了《也说说四班那些事》。

从一张照片说起。 1987年物理系六六届校友聚会,部分四班同学合影。迟来的合影,珍贵,可惜人不齐了。

图像-07
前排:付素绢、马根源、杨凤祥、孙德润、林以任、闫喜庆
后排:吴浩、吴曙光、徐金铭、王昌泰、闫炳生、刘庆伯
图像-02
前排:付素绢、曹玲、刘庆伯;后排:王昌泰、孙德润、徐金铭、杨凤祥、吴浩、吴曙光、闫喜庆、胡静山、王永生、闫炳生

在2012年我初次编辑《南开大学物理系六六届同学网上聚会》PPT时,通过电子邮件向全国各地的同学征集照片,1、2、3班都有班级的集体照,唯独没有四班的集体照。我问了四班的几个同学,为什么我们四班没有集体照?都说不知道。不过,在王永生的文章里多少知道一些端倪。

我就是四班的一员。那年我从一班调到四班,和四班同学一起学习、生活。

新组建四班

1961年招生的物理系学生,分物理一系和物理二系,一系是普通班,有三个班,二系是保密班,原子物理专业,有两个班。1962年,南开大学进行院系调整,物理二系和化学二系调整到兰州大学,南开大学地质地理系撤销,学生分到其他系。我们物理一系学生取消“一系”称谓统称为物理系,部分地质地理系的1960级同学分到我们年级,留一级跟我们年级上课。这样,就从原有的三个班中抽出部分同学,同地质地理系的同学,加上一部分休学、留级的同学组成四班,四班就这样成立了。

抗洪期间被调查

1963年暑假,我没能回家,留在学校参加劳动,算是勤工俭学,挣点工钱解决开学的书本费。八月上旬,河北省邯郸、邢台、石家庄、保定等地区,连降有水文记录以来的特大暴雨。7天降雨量达2050毫米,总降水量达576.8亿立方米,径流量达302亿立方米,相当于1939年发洪水的两倍多。从8月中旬开始,洪水陆续汇流天津,接连出现了历史上罕见的特大洪峰,严重威胁着当时河北省的省会——天津市和津浦铁路的安全。8月9日,罗瑞卿总参谋长向天津市驻军发出指示:“要像作战一样,保卫天津市,保卫津浦路,缩小灾区!”我们留校的同学也组织起来,奔赴抗洪第一线。广播社的任务是组织一支抗洪宣传队伍,包括记者、编辑、播音和机电人员。当时电机组在校的只有赵中惠、李永福和我三人,赵中惠、李永福强烈要求参战,执意让我我留守后方坚守广播社机电室工作,征得社长宋志诚的同意,他们二人跟随大部队开赴抗洪前线,我坚守在后方。抗洪期间,我几乎24小时坚守在广播室,随时录制从抗洪前线传来的消息,并完成全天的播音任务,直到抗洪结束。开学后,我被系团委调查,追究逃避抗洪的问题。是当时的广播室社长宋广诚和电机组的赵中惠替我说了公道话。他们一致说,留守学校是广播社的决定和工作需要,小刘出色地完成了抗洪期间的在校任务,应当受到表彰。事情就这样过去了,后来我知道,是四班的某党员向系团委反映的,团委副书记来调查也顺理成章。我曾经问过来调查的团委负责人,也是这种情况,我也理解。不过,我已经感受到这个四班不简单,要小心从事。

回到四班担任学习委员

1963年广播社电机组解散,原因是有一名转业军人安排到电机组,我回到班里。当时王桂芬任班长,之前,也几次邀请我回班里协助她工作,这次她如愿以偿了,我当上了学习委员。之后,我提议徐承秀、吴曙光、胡静山担任科代表。学习委员的日常工作,就是组织科代表和老师沟通,反映同学的意见和要求,传达老师的意见,期末帮助学习有困难的同学复习,特别是地质地理系转来的部分同学。我们经常将我和科代表的自修地点公布给大家,在答疑老师不在的情况下,帮助同学答疑解难。这样做效果很好,我全班同学提高学习成绩很有帮助。到期末考试成绩下来,我都要进行统计和分析。为了让大家明确学习目的,增强克服学习上困难的勇气和信心,在支部和班委的同意下,我组织了一次班级关于“学习”的座谈会,地点在主楼小教室。我记得有五个同学发言,分别介绍自己的学习经验。大家反映很好。会后,我将大家的发言整理后,办了一期手抄《学习》报,贴在阶梯教室的门口。形式新颖,吸引了许多同学驻足观看。

“四清”(粗线条)二三事

1963年2月11日至28日,中共中央在北京召开工作会议,会议通过了《中共中央关于厉行增产节约、反对贪污盗窃、反对投机倒把、反对铺张浪费、反对分散主义、反对官僚主义运动的指示》,于3月1日发出,决定在全国范围内开展增产节约和"五反"运动。5月2日至12日,毛泽东在杭州召集有部分政治局委员和大区书记参加的小型会议,即"五月工作会议"。会议讨论制订了《关于农村工作中若干问题的决定(草案)》(简称《前十条》),于20日颁发。《前十条》是整个四清运动的纲领性文件,对运动的进程产生了十分重要的影响。《前十条》颁布后,中国各地根据中央和毛泽东的指示,开始进行社教运动的试点工作。1963年5月15日到6月15日,彭真同志到河北江西湖南广西云南贵州四川陕西等8省视察工作。7月4日,彭真向毛泽东和党中央写了《有关当前阶级斗争、社会主义教育和四清、五反等若干问题的报告》。在这一报告中,彭真同志如实地反映了运动中存在的问题,提出"不要重复老区土改整风时'搬石头'、'跳圈子'的错误"。为此,中央决定,由邓小平、谭震林主持起草《关于农村社会主义教育运动中的一些具体政策问题》,具体工作由田家英组织一个起草班子负责。这个文件也写了十条,简称《后十条》。

早在1964年,即毛远新还在哈军工上学的时候,毛远新就曾成为毛主席的传言人。这年暑假毛远新回到北京,由伯父带着到北戴河,在一次游泳当中,伯父与侄子作了一番关于大学生参加阶级斗争的谈话。开学回到哈军工后,毛远新向院长、政委传达了毛主席关于哈军工教职员工全部下乡搞“四清”的指示。院长与政委还向毛远新问:“毛主席还讲了什么?”毛远新又将北戴河毛主席的谈话讲了。哈军工党委很快地将毛远新的传达整理成材料,上报给国防科委,国防科委又形成文件下发。不久,毛泽东“大学生要参加阶级斗争”的指示在全国各大院校得以实行,哈军工的毕业班学生最早奔赴农村参加“四清”运动。

一九六四年暑假,毛远新在中南海住。毛泽东和他如同父子。七月五日,毛泽东和毛远新谈话。毛泽东说:“阶级斗争是你们的一门主课。你们学院应该去农村搞‘四清’,去工厂搞‘五反’。阶级斗争不知道,怎么能算大学毕业?反对注入式教学法,连资产阶级教育家在‘五四’时期早已提出来了,我们为什么不反?教改的问题,主要是教员问题。”

1963年,中共中央在全国城乡开展的社会主义教育运动。运动的内容,一开始在农村中是“清工分,清账目,清仓库和清财物” 叫“四清运动”。1964年寒假,南开大学全校师生遵照学校的安排,参加农村的“四清”运动,经受“阶级斗争的考验和教育”。那时农村的“四清”运动俗称为“粗线条”。 
我们物理系1961级的一部分同学分配到天津市东郊区。我们“工作队”一行五人,有物理系团委书记巩茂林老师、物理系系主任江安才教授、物理系团委副书记毕桃李(三班)、还有李学潜(三班)和我(四班)。我们去的村是天津市东郊区荒草坨公社荒草坨大队四小队。毕桃李住在一位大娘家,我们其他人都住在另一家。记得当时在那里蹲点和指导工作的是天津市委刘复生秘书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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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复生秘书长(后排左起一)、李学潜(前排左起二)、刘庆伯(后排左起四)、杨凤祥(后排左起三),其他人是工作队的同志(在职干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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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安才教授(左一)、毕桃李(左二)、房东(左三)

 “粗线条”已经过去五十年了。最近,我和李学潜、毕桃李分别找出那时的珍贵照片,勾起了我们对那个岁月的怀念。我们怀念的是那一段经历,以及我们相处的美好时光。
(见《四清二三事》 http://nankaioverseas.net/NKAlumni/LiuQingbo/BiXueQing052913.html

 “五反”运动

四十天的“四清”结束了,我们返回学校。紧接着学校开展“五反”运动。1963年,“中共中央发出在全国城市逐步开展反贪污盗窃、反投机倒把、反铺张浪费、反分散主义、反官僚主义的“五反”运动。”学校也开展了“五反”运动,大家都要检查,人人过关。这次我学乖了,检查可以,但不要查到政治方面的问题,政治问题说大就大说小就小,搞不好就掉进去了。傻不唧唧往陷阱里跳,岂不自投罗网吗?!我思考再三,就检查“狭隘的报恩思想”,说自己只想到母亲不容易,含辛茹苦把自己养大,长大了,要报答母亲的恩情。没有想到,这也被刘锦石抓了典型,让我在年级大会上发言检查。心里忐忑不安,不会是要找我的麻烦吧。后来,他们在搞有的同学更大的问题,冲淡了我的检查,没人再做文章。
有一次,刘锦石同学找我谈话,询问于长森的情况。我摸不着头脑,不知何意。他说,于长森对党不满,修正主义思想严重,宿舍里他的铺位墙上还贴过赫鲁晓夫的照片。你知道他的问题应当向组织汇报。我吓出一身冷汗,他们在搞于长森。别说我不知道,就是知道什么我也不能落井下石,我在中学就被同学诬陷,吃的亏还不够吗。我说,别看我们住一个宿舍,我与他接触很少,也没有交谈过,确实不知道。他看我封了口也没有继续追问下去。我的反应是,我无论说什么都会被他们把我搅到一块去,不是“小集团”也是同情者,我有教训,我不上当。“五反”运动搞了一个假期,大家都在宿舍里闭门思过,宿舍楼道里还安装有线扩音设备,搞得声势挺大。我以帮助补考的同学复习功课为由,撤离了“五反”运动的中心,逍遥自在起来。听说,这次运动搞出许多严重的问题,什么问题?谁的问题?不得而知,我也不关心,“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刘锦石是党员,个子很高,瘦瘦的,不苟言笑,一说话嘴巴总往左撇,我觉得他很神秘。他好像不是我们年级的,不是转系就是休学或留级的,搞不清。他说自己身体不好,从来不跟同学住在一起,他有自己单独的宿舍,来无影去无踪,不知道他是何方神圣,我对他避而远之。在文革中,有一天我还在睡觉,刘锦石把我叫醒,叫我去抄他的家。那时我和他已经不是一个班了,他是金属班,我是光学班,不搭界。他是资本家出身,天津人,感到运动的威胁要争取主动,自编自导了这样一出。我的第一反应就是:这是他挖的一个陷阱,早有准备让同学扑空,一来表现出他积极参加运动,二来让同学证明他家没有问题。我没有理他,继续睡觉。跟随刘锦石抄家的同学回来说,上当了,他们家什么也没有。庆幸我的判断正确。毕业后,大慨是1978年某日,我在廊坊火车站遇见了刘锦石,好像没有以前威风了,不过还是居高临下的劲头,很关心地问我入党了没有。我说没有,不够格。没有多余的话,就此别过,从此就再没有见到过他。到现在,我也不知道怎样评价他,是好、是坏、是党的忠诚者?搞不清。但我没有栽在他的手里实为幸运,可能我多虑了,不过谨慎为妙。

四班,不可思议

1963年9月人民日报、红旗杂志连续发表文章,批判苏修的修正主义,简称《九评》。在这种形势下,党员周来福开始揭露于长森同学张贴赫鲁晓夫的照片事情,这件事我从刘锦石那里耳闻了。据闫炳生说,周来福说过,“于长森,告诉你,我让你毕不了业。”还有更奇葩的事,就是陈家骅的“反革命事件”。事情是这样的:那时候学校开展“五好宿舍”活动,要用无产阶级思想占领宿舍阵地。其中一项活动就是早晨起来要高唱《东方红》,由于起得早,还要去操场跑步。陈家骅突然冒出一句:天还黑着呢。现在看不过说了一个自然现象——天黑,但在突出政治、阶级斗争的年代就不得了,加上陈家骅出身不好,一上纲就成了“反革命事件”。那时的逻辑是:大家高唱“东方红”,陈家骅却说“东方黑”,污蔑伟大领袖毛主席,必定是反革命。这样一“逻辑”就把陈家骅“逻辑”到“反动学生”里去了。这件事我当时不知道,是在毕业分配时,陈家骅(半导体专业)没有分配,是作为反动学生在学校监督劳动,他的爱人林仁娥是我们光学班的,一打听,原来是这么回事。直到中央“关于在文革中定为反动学生的一律分配”的指示下达后,陈家骅才同林仁娥一起分配到山东淄博铝厂第一中学。我听王永生说,当时,班里有四个“四类分子”:于长森、段继海、陈家骅、吴凤华。而他还是边缘人物。我的天哪,如此恐怖!四班大搞阶级斗争,校友聚会时,四班同学“控诉”最多的是周来福,对周来福反应最为激烈的就是闫炳生。每次聚会闫炳生没有一次不是痛斥周来福的,痛恨之情溢于言表,可见在校时受到周来福的伤害有多深。周来福、党员,贫农出身,原地质地理系。现在,我好像发现一个问题,周来福同他地质地理系的同学似乎早就有“深仇大恨”,周来福把这种“恨”或说矛盾,带到了四班,继续用他“党员”身份和“贫农”出身的优势,继续打击他的对立面。他所说的“四类分子”中的四个同学都是地质地理系的。

再说四班没有集体照

周来福既不是团支部和班委会的干部,学习又很差劲,却如此明目张胆又大张旗鼓地整同学,搞得班里人心惶惶。我想,班里的那个神秘人物刘锦石是不是幕后指挥者,值得探究。很可能是“刘(刘锦石)周(周来福)” 沆瀣一气,整治同学。在这种形势下,谁来主持四班留下集体照,谁有心思来照这个集体照。只是在1987年同学聚会时,部分四班的同学照了合影,只可惜是部分同学,再集中四班全体同学几乎是不可能的了。闫炳生的愤怒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理解,他们对人的伤害是一辈子的。陈家骅同学分配到淄博铝厂第一中学,工作兢兢业业,成为优秀教师。但他从来就不愿意参加校友聚会,杨思明与他同在一个大单位,也多次动员陈家骅,但陈家骅说,伤害太深了,一到南大就会想起不堪回首的往事。于长森同学在毕业分配时,都没有来得及和同学告别就匆匆离开了南开,临去世(2014年6月1日去世)都没有实现回到南开和同学见面的愿望。他任过党的书记、研究所所长等职务,为“高频淬火热处理”做出过重大贡献。段继海没有确切消息,而吴凤华(吴浩)却是廊坊师范学院物理系系主任,优秀共产党员。王永生同学是保定一中的副校长,闫炳生同学是天津市仪表二厂的厂长,在单位都是出类拔萃的人物。这些同学都为党和国家做出了重大贡献。而在学校不可一世的周来福同学也始终没有在校友聚会中露面,大班长孙宝举和他是一个系统,孙宝举说,周来福很落魄。我不是因为周来福“落魄”而幸灾乐祸,而是他(和他们)给同学带来的伤害得用多长时间去疗伤,他的“落魄”是他咎由自取。四班啊,不堪回首!

1987年物理系六六届校友聚会部分四班同学合影。迟来的合影,珍贵,可惜人不齐了。

阶级斗争成了主课

从1963年开始,粗线条四清,到东郊区,四十天;1964年,细线条四清,我们到衡水一年;1965年回校,上课、作毕业论文,同时开展批判资产阶级教育路线。1966年6月文化大革命爆发,学校停课闹革命。一直到1967年毕业分配,大学生全部到农村、农场、部队,接受再教育。
四班的党员,高举“以阶级斗争为纲”的旗帜,把矛头指向同学,采用歪曲事实、移花接木、置之死地而后快等手段,整同学,实在为人所不耻。据说,我们年级有个叫高树梅的,党员,她讲:我就是党,反对我就是反党。那时候的四班,被几个人搞得人人自危。大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王永生《不堪回首的四班》从他自己的角度,反映了四班部分同学被整的情况,我认为是属实的。他反映了那个时期,党的路线错误在学校的体现。这种错误以至发展到全面的“文化大革命”,一点也不夸张。

南开大学物理系61级四班同学
(代集体照)

四班照片.jpg

南开大学物理系61级四班同学
(按63年9月班级资料的顺序排列)共48名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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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玲

方秀琴

方秀琴2

赵淑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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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仁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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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棬珍

 

付素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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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桂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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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长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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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昆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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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来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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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汝恒

田汝恒

李万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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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浩

孙德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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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继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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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家骅

 

闫炳生

商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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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家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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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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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昌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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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晓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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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曙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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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庆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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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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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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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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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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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金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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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凤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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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水田

刘锦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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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振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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耿国斌

耿国斌

雷晋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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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兰亭

聂兰亭a

赵祖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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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兆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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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正一

金正一1

陈志明

 

刘锦石

 

刘义明

 

何毅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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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广元

李广元

徐承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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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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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喜庆

喜庆、静华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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