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走了，
静静地静静地
离开了亲人，
迈进另一个清晨。

不——
您没有走，
不然，您的笑声
为何总在耳边？
您的慈容
为何总在眼前？

然而，这是个事实，
您走了，
否则，白布下的面孔，
为何不再言语？
那颗火热的心
为何不能温暖那
瘦小的身躯？

你走的那样匆忙，
却不忘留下一片安谧；
您走的那样无牵无挂，
却不忘留下一颗
伟大的灵魂；
您带走的只有病体，
还有鲜花。

1991年7月19日，
不，不是您的消亡，
而是您的再生。
但是，那天，
天下了雨，
和着咸味，
您就这样匆匆地走了，
就像出一次远门，
尽管您那脚病还未医好……

东 雷（儿子）
                                    1991.7.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