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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庞金富文集》 人生真实故事系列(11)——特殊的师生感情-怀念敬爱的华克敦老师 从1957年9月至1963年7月,我一生接受的中学阶段教育都是在天津市第十八中学(现汇文中学)完成的。当时,这所学校的师资力量非常雄厚,所以十八中学就天津全市来说,也是一所屈指可数的著名学校。例如,为国家足球队输送了不少优秀运动员的冯以理老师,在报刊上经常发表学术文章的付正谷老师,都曾在天津中学教坛占有着一席之地。读到高中阶段,许多具有真才实学的好老师更让我终生难忘。这里,我要回忆的就是令我不能忘怀的华克敦老师。 1962年9月我升入了高三,华克敦老师担任我们的化学课,那时她已经50多岁了。她是19世纪天津市著名四大书法家之首华世奎的孙女,曾兼任过几届南开区政协委员。由于她工作兢兢业业、教学经验丰富、教学质量优秀,所以华老师一直是学校的化学教研室主任,高三毕业班的把关教师。 给大家印象最深的是:每逢化学课上课的铃声还没响,华老师就已经提前来到了教室门前。她习惯性提高嗓门的第一句喊话就是----“擦黑板!”紧接着,第二句就是----“拿纸!”也就是说:每堂课开课之前都要对学生进行小测验!华老师这种不辞辛苦、对每一个学生都高度负责的教学精神也成为了我一生从事教育工作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动力源泉! 也许就是因为我的小测成绩总是满分的原因,华老师发现了我,并且逐渐喜欢上了我。 華老师住家在东门里大街141号内6号,号称 “华家大院”,我的住家就是现在的南市旅馆街,所以往往在上学或放学的路上就总会和华老师相遇。后来,华老师知道了我的家庭住址,就索性一早上班时直接到我家找我一起去学校。放学回家的时候,华老师则让我陪同她走到南马路口,为的是请我喝上一杯牛奶。这些事不知不觉地被街坊邻居传为了佳话。 1963年9月我考入了南开大学,但华老师还是经常到我家做客,去了以后就和我母亲聊天。时间久了,我和华老师的友谊就自然地推延到母亲与华老师的友谊了。 时光进入了1966年,一场史无前例、丧尽天良的浩劫开始了,我家同样也遭到了红卫兵的洗劫。记得9月的一天上午,华老师不顾自己的安危,竟来看望我的母亲。当母亲小心翼翼地告知她,家里多年精心珍藏的华世奎与徐悲鸿合作的《八匹马》被红卫兵焚之一炬、化为灰烬的时候,华老师掉下了深情的泪水。 紧接着,到了1968年年底,我家又遭到了第二次文革洗劫,一家人被强行搬到宝庆里胡同的一间不足9平米的小屋,“家”也就随之彻底破了。由于母亲长期受到了精神恐吓和惊吓,随后又经历了 “乳腺癌”和“胃癌”的两次手术,母亲一天天病入了膏肓。当华老师得知这些情况后,她来探望母亲的次数就更多、更频了。 母亲临终前,华老师特意专程又来了。我至今都记得那一幅催人泪下的感人场面--华老师似乎感觉到母亲有话想和她说,便来到母亲床前,含着泪水和母亲说:“老太太,您放心吧,还有我在!”短短的几个字顿时引来了一片哭声! 1974年9月,母亲去世了。作为过早失去父爱和母爱的我,便把满腔亲情一股脑投向了华老师。那时,我工作在外地,孩子才出生不久,但只要回津,我都必定带着土特产去看望她老人家。华老师也曾在信中这样说:“我有三窟,我会把你和沛池、沛汶一样地看待”(沛池、沛汶是华老师的两个儿子)。 1986年4月,我多年的工作调动梦想成真。第一个报告的自然就是华老师。老人家喜出望外,特意打发大儿子去廊坊看我。从中就足可以看出华老师分享我快乐的那种幸福感!从那以后,我和华老师的书信往来就更多了。 后来,华老师去世的消息两个儿子谁都没有告知我,(可能因为房屋遗产两个儿子闹翻了的缘故)以至于华老师是何年何月去世的?骨灰存放在何处?我全然不知。只好到了一年一度清明节的时候,在给父母烧上一把烧纸的同时,也给华老师烧上一把、用以寄托我及全家人的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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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25/20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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